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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年11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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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生感激《诗歌报》无私提携的奇缘
不知道是诗向我走来,还是我向诗走去,我跟诗,有缘,又无缘。二、三十年来,欢聚短,别离长。可藕虽断,丝仍连。 现代的诗,应有现代的思想和情愫,现代的节奏和旋律,现代的词汇和语言。现代的诗,应有现代的灵和肉,应有现代的真、善、美。 我崇尚好诗,向往好诗。 路漫漫其修远兮,但愿多带几双草鞋。 以上段落摘自1984年5月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我的处女诗集《雨后新叶》的《后记》。我一生颇多曲折苦难,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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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向未来的诗歌
历史的进程总是充满纠结与缠绕的。《诗歌报》(《诗歌月刊》)创刊40年至今的历史,同样呈现出这种纠结与缠绕。作为它早期的作者,我对它自然怀有一种独特的感情,只是随着历史进程的变化,也会对它产生各种不同的感受。作为一个关注诗歌命运的人,我最关注的是诗歌如何面对未来的发展。 以我的学识,自然不可能有什么重大理论观念,只想在两个具体问题上说一点简单的想法:首先是如何看待人工智能参与诗歌写作的问题。人工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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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客的叨念
1 《诗歌月刊》创刊40年,正好也是笔者作为“过客诗人”之“行旅修远”40年,原本就该回顾怀念一下的。何况,这40年间,自认与《诗歌月刊》往来叙谊,虽既非贵客亦非常客,但还算得上是老熟人一枚,其中诸多细节,至今念念在心,于理于情,都该“发个言”才是的。 首先跃然记忆起来的,便是30年前《诗歌报》创刊10周年时,其“掌门人”蒋维扬先生主持编选了一部《诗歌报10年精华》,由安徽文艺出版社出版后,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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致敬《诗歌报》
1 我珍藏着四十多年来所有编辑写给我的信。《诗歌报》编辑给我的第一封信是蒋维扬先生写的。1984年,我在湖州师专读书,我们成立了远方诗社。那年年底,我给已经见过面的公刘老师寄去我们的《远方诗刊》,想不到公刘老师热情地把《远方诗刊》转给了《诗歌报》编辑部。1985年1月,我收到蒋维扬先生的信,他称呼我为“伊甸同学”。他在信中写道: 由公刘同志转来的《远方》和你的两首诗作均已看到。我报在第九期(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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组诗《女人》与《诗歌报》
1983年,我开始写作组诗《女人》。在西南物理研究所的工作之余,我用长达一年的时间,完成了这二十首诗和序言《黑夜的意识》。这本油印诗集最初的印刷,是在物理研究所进行的。因为我和单位打印室的张春蓉关系很好,便和她趁着其他人午休的时间,由张打字,而我蘸着油墨印刷了自己的诗集。由于纸张油墨有限,这本诗集只印刷装订了二十本,送给了当时一些关系很好的诗友。其中一本送给了唐晓渡,他很喜欢,就送到《诗刊》。但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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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《诗歌报》的几个节点
一 过去一直以为,我是1984年后在《诗歌报》发表第三代诗人的批评文章“出名”的。?譹?訛最近,有朋友将我在《诗歌报》发表的文章篇目整理出来,才知记忆有误。?譺?訛这些篇目如下: 1988年2月6日《诗歌报》总第82期,头版头条,《不可遏制的新诗潮流》; 1988年7月6日《诗歌报》总第92期,《“双奖”评委谈“双奖”》专版:《浮躁:先锋诗歌的癌前兆》; 1989年6月6日《诗歌报》总第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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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诗歌月刊》,持续涌现的个人记忆
当《诗歌月刊》的编辑约我为刊物创刊40周年写一篇文章的时候,正在青海出差的我一时有些举棋不定,其中的主要原因是在我的记忆中,我在该刊发表的作品极少,没有多少可书写的材料;另一方面,它的前身《诗歌报》当年又是领先锋诗歌之潮流的一方诗歌重镇,并曾发表过一篇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,此后却改变了我写作方向的文章。因此,我当时告诉约稿编辑,待我回去后查找一下资料再说。 回来翻阅资料后略微有些惊讶,我在该刊并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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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你长成参天大树
时间好像被施了魔法,一转眼,《诗歌报》(《诗歌月刊》)竟然就四十岁了,让人的眼睛不由得睁得大大的,怎不叫人感慨啊!就像一个人,四十岁了,正值不惑之年,当祝贺。祝你在未来的岁月中筋骨健壮,长成参天大树。 我知道《诗歌报》是因为当年(二十世纪八十年代)它同《深圳青年报》联合举办的“中国诗坛1986’现代诗群体大展”专号,以其巨大的震撼力赢得了诗人和读诗人惊喜的目光。后来大概就是《诗刊》开辟“青春诗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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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帆远影碧空尽
《诗歌月刊》编辑来短信问:创刊四十周年,先生能否撰文?我一口答应了。此刻,除了徒生沧桑易老之叹,更多的是青藤绕树的共生感和归根感——《诗歌报》正是时间深处那棵立于风口的独异之树。显然,时间刻度并不是最重要的,重要的是它的年轮和你的我的他的年轮缠结在一起,再也分不开。在我,忽生一种“孤帆远影碧空尽”的迷离与浩寂。一切都静下来了,沉淀下来了——激流和夔门,杂林喧嚣和泥沙俱下,高地病树和异帜飞扬,皆化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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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诗歌报》,一种记忆
前几天,收到《诗歌月刊》编辑发来的信息,说今年是创刊40周年,《诗歌月刊》拟出一个创刊纪念专号,让我为此写点纪念文字。我愣了一下,心里慢慢地发暖。如果说人或事物最早的生长地是故乡,那么在37年前发表我诗歌处女作的《诗歌报》,就应该是我诗歌创作的故乡。37年过去了,我应该溯源还乡。 我第一次发表诗作是在1987年11月6日的《诗歌报》上,有半个版面,同时还刊载了我写给编辑部的一封信以及蒋维扬(当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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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《诗歌报》开始的诗歌记忆
那时候我在滇西永胜县城开始写作,生活中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将写好的诗作,认真地装在一只只牛皮纸信封里。每次去百货商店,最喜欢站在卖墨水信笺纸和纸质笔记本的柜台前。擦着雪花膏的年轻售货员,是让人羡慕的,这些中青年女性仿佛从走入世界后就天生有了一份职业,从而也就拥有了一种优越感。毕竟,那个年代物质生活单一而匮乏,而女性售货员的衣着也代表了时尚和潮流。 写作,并且是热爱上写诗歌,似乎也是一种潮流。大学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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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《诗歌报》的往事回顾
几年前,在本地的一场诗人聚会上,两位朋友酒后斗气,比自己在诗歌圈出道的早晚,无意间提到了《诗歌报》。其中一位夸耀:我当年在《诗歌报》(包括改版后的《诗歌报月刊》)上正式发表作品的时候,你连“缪斯信箱”(页底佳句选摘栏)都没上,云云。由此可见,那些年的《诗歌报》以及后来的《诗歌报月刊》在诗人和读者心目中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一席之地。 1980年代是中国诗歌风起云涌的时代。那时,中国青年诗人群星璀璨,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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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《诗歌报》二三事
《诗歌月刊》编辑先后两次发来被时间浸黄的《诗歌报》截图,其一诗题为《风没说什么,树没说什么》,其二是《手枪二首》。这些都是我早年写的幼稚之作,前者刊发于1989年2月12日《诗歌报》函授版第一期,指导老师是沈天鸿先生;后者刊发于《诗歌报》总第116期(1989年7月6日),当年,远在成都的杨远宏老师将我的诗稿推荐给蒋维扬先生,蒋维扬采用了这两首。它们是我早年习诗求教过程的一个见证,也是我较早在公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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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格稿纸时代的爱恋
《诗歌月刊》创刊四十周年,编辑来信,问我可否写一篇文字,叙一叙我与它的“旧情”,我未加思索便答应了。这么爽快地答应,完全是因为诗歌,是因为曾经的《诗歌报》,也是因为我们共同的八十年代、九十年代。从1984年创刊的《诗歌报》,到后来的《诗歌报月刊》(1990年起),再到现在的《诗歌月刊》(2000年起),尽管两易其名,但作为中国新诗发展史上的一份重要的报刊,它已经为百年中国新诗树立了一座座丰碑,已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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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又来
《诗歌月刊》创刊40周年,编辑邀我写个短文,参加虚拟生日派对。青天落白雨,雨后双虹,彩霞满天。对我而言,或许是个鼓励,莫道桑榆晚,余霞尚满天。 四十多年前来合肥旅行,街头遇暴雨,淋到逍遥津附近,见一位浓髯大汉赤膊而站,头顶双虹冉冉拱起,半空弥漫红烧肉香气,东南方向似乎有炊烟袅袅,树叶一下变得蔚蓝,彩霞融入眼前的或想象的包河,仿佛《好的故事》。《好的故事》故事真好,鲁迅他老人家没来过合肥吧。想到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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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州路9号及其他
1 2024年春节前,我开车自上海回南阳,于合肥停留一夜。在酒店里浏览手机地图,看到“宿州路”,离我很近,心一热。找“宿州路9号”,无果。宿州路8号(商之都中心广场)、宿州路10号(青皮树酒店、淮南牛肉汤店、伊莎洗衣店……),清晰存在于屏幕上的线条与红箭头之间。我猜想,那9号,已经消失于8号、10号的规模扩张之中了。 宿州路9号,1984年创刊的《诗歌报》社址。与《星星》社址“成都市红星路二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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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史的节点
1980年代,中国诗歌进入了一个神奇的时间节点。全国各地热爱诗歌、谈论诗歌、写作诗歌的诗歌爱好者、准诗人们开始互相通信交流诗歌,各地大学的诗歌爱好者纷纷组建诗社,办诗歌墙报。从1977年恢复大学招生开始,几年间,诗歌烽火燎原,各大学、各省市地区都有各种名号的民间诗社。我和万夏、胡冬、二毛、马松等一些朋友参与过四川部分大学发起的第三代诗歌运动,创建过莽汉主义诗歌流派,算是当年冲浪在前的一个比较典型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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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事并不如烟
1986年9月,由《诗刊》《当代文艺思潮》《飞天》联合举办的“当代诗歌理论研讨会”在兰州召开。这应该是建国后规模最大、时间最长的一次诗歌理论峰会,邀请了全国各地一大批老、中、青诗歌理论家和诗人。 我是这次会议代表中最年轻的一个,只有22岁。参会的人很多,现在能想起来的,有张书绅、叶橹、徐敬亚、耿占春、曲有源、唐晓渡、陈仲义、金丝燕、姜诗元、杨炼等。这次会议我有两个收获。第一个收获是我向会议代表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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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《诗歌月刊》
我与《诗歌月刊》结缘,是1988年,那时她还叫《诗歌报》,而且是报纸。《诗歌报》一面世便打出“探索性、青年性、信息性、公正性”的口号,成为诗歌界的一面旗帜,不可忽略的存在。那时,谁要是能在这报上发表作品,那几乎可奠定其江湖地位。从1987年开始,我的写作从公共话语转变成个人话语,我把它看作是我写诗生涯中的重大转折,也基本形成了个性风格,我非常需要得到认可。而《诗歌报》无疑是最先给了我肯定的报刊。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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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诗歌报》,因纯粹而永远年轻
1987年10月下旬的一个晚上,寒冷笼罩着湖南大学岳麓山边4舍2楼的一间宿舍。住我隔壁建筑系85级的一个学弟,和我一起写诗的好友李小兵,从对河的“长沙诗歌书屋”买回两张诗歌展览的大报。我像往常一样去他宿舍串门时,他从自己的床边站起来,递给我那两张报纸。那一晚,正在读大四,刚写诗一年的我,彻底被这两张报纸铺天盖地、个性十足的宣言和诗歌击中——震颤、激动、血脉偾张的狂喜,如同乱蟒般的波浪同时涌上心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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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、致敬与祝福
2024年6月30日,收到《诗歌月刊》编辑发来的约稿信息。他是一位有心人,把我早年在《诗歌报》和《诗歌报月刊》上发表的作品都找出来,汇编成一个目录发给我。 从目录信息上发现,我的名字最早出现在1986年10月26日《诗歌报》的“中国诗坛1986’现代诗群体大展”第一辑上。这次大展是由《深圳青年报》和《诗歌报》共同发起的,其中南京“他们”文学社参与联动并有自己的“展台”。关于这次大展,记得当年在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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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亏我不是天才
1994年夏天,我收到了一封北京来信,内容很简单,邀请我去山西参加《诗刊》社第12届青春诗会。起初我以为这是一个骗局,后来想想自己实在没有什么值得人骗的,就按照信中所提供的日程和路径,乘绿皮火车来到北京,住进了苹果园附近的一家旅店。翌日,一群来自全国各地的、似曾相识又素昧平生的诗人,同搭一辆火车来到了此次青春诗会的首站:五台山。到达那里后,我仍然觉得这件事不太真实,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,这么高规格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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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源于你
1989年10月6日,《诗歌报》总第122期“校园诗专版”发表了我的处女作《田园之侣》(二首)。这个专版占据了报纸的第二、三两个整版,版头上用大号字印着:“高高地升起吧,校园里的阿波罗,你们每个人都有做太阳的机会!”我至今印象深刻,那是对无数诗歌初学者的最好激励。 那时,我刚二十出头,因病误了高考后,辗转来到家乡霞浦杨家溪畔一所偏僻的乡村小学当代课教师。白天上课、批改作业,夜晚阅读想方设法借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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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星的光焰:我与《诗歌报》的回忆
1984年9月,《诗歌报》试刊,同年11月正式创刊。她初出茅庐便气势非凡,那些充满先锋精神的诗歌,无疑为全国各地的青年作者们带来强烈的召唤与鼓舞。当时我在大学读书,诗歌写作是我课余生活最重要的组成部分。习诗一段时间后,我开始踊跃投稿,《诗歌报》自然就成为我最重要的投稿方向之一。1985年,《诗歌报》发表了我的作品《古炮台》,紧接着又发表了我的《凤阳花鼓》等作品,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奇迹。起初,我并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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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昏的泉
1 安徽是一个善于发生大事、而且是开创性大事的地方。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,小岗村的农业改革,直接影响了中国历史的发展。而在其后几年,安徽文化界同样发生了一件大事,那就是《诗歌报》的创刊。 这是应该载入中国文化史,特别是中国文学史的一件大事——它的开放性、现代性、先锋性,成就了后来风起云涌的诗歌大潮。安徽因此不仅成了农村改革开放的发源地,也成了中国新时期诗歌的策源地。 彼时,我在桐城,一个文风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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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《诗歌报月刊》记忆
回忆《诗歌报》,得从我的父亲讲起。 那一天,父亲从单位回来,交给我一叠略微发黄的报纸。父亲说:你不是喜欢诗吗?我们单位老吴的女儿写过诗,现在不写了,她说给你女儿吧,免得浪费。我大喜,接过一看,报头上“诗歌报”三个鲜红大字赫然跳入眼帘。遗憾我对字体不了解,说不出那是什么字体,但感觉非常好看:饱满又灵动,很有“诗”的意味。于今想来,那更像是手写体,也不知是哪位大家题写的。(编者注:“诗歌报”三字是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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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州路9号时代的回忆
1984年9月25日,《诗歌报》诞生于合肥市宿州路9号。 宿州路9号,是安徽省文联当时的所在地。曾几何时,在一些作者的眼中,宿州路9号甚至有几分殿堂般的神圣。诗人杨黎曾写过《〈诗歌报〉二三事》一文,文中说道:“宿州路9号曾经是我热爱和熟悉的地址,它比北京虎坊桥路甲15号和成都布后街2号都让我熟悉和热爱。”后两者分别是《诗刊》和《星星》诗刊的社址。实际上,不只是杨黎,还有不少作者,包括我自己在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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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诗歌报》留下的精神财富
在纪念创刊40周年之际,《诗歌月刊》在一则征文启事里说:“关于《诗歌报》的记忆,是一笔珍贵的精神财富。”那么,这一笔精神财富的思想内涵是什么呢? 我们思考这个问题的逻辑是不是应该这样:所谓《诗歌报》留下的是一笔精神财富,那是因为《诗歌报》获得了成功。而《诗歌报》获得成功的标志,是在当代性、青年性的办报方针的基础上,开拓生发出来的探索性、现代性、先锋性,这才是《诗歌报》获得成功的根本原因。探索性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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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《诗歌报》在一起的日子
炎热的龙年之夏,在灯下翻开自己新出版的诗集,回想40年前进入诗坛、跟在诗歌后面成长的日子,我不能忘记对中国诗坛和身在安徽的我至关重要的《诗歌报》。折叠它,它是一册诗歌集;展开它,它便是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一面诗歌旗帜。记得1984年,在安徽师范大学读大学二年级的我,因为新中国成立35周年阅兵式而热血沸腾,看罢直播,立即在逻辑学课堂上挥笔写成近200行的长诗《我们走过广场》。1985年5月,我突然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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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《诗歌报》和《诗歌月刊》
一 不知不觉,我的创作履历里增加了一条:“习诗四十余年。” 我开始写诗纯属偶然。1983年,大学二年级,作为师范生,要学会普通话朗诵。为了偷懒,我选择的朗诵材料是何其芳的短诗《我为少男少女们歌唱》。那明快的节奏和蓬勃的生命力似乎感染了我,从此我开始有意识地系统阅读中外诗歌,并试着写下了我的第一首诗《小憩的朦胧》。随后和几位同学创办了“墙蔓诗社”和“楚才苑文学社”。那是一个追求精神富足的年代,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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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州路9号:我心中的伊萨卡
我们这一代诗歌爱好者,见证了中国当代诗坛第一张诗歌大报的闪亮登场、砥砺前行和浴火重生。从《诗歌报》到《诗歌报月刊》再到《诗歌月刊》,从合肥市宿州路9号到合肥市宿州路55号,再到合肥市芜湖路168号,变化的是这张大报的形式和内容,不变的是流淌其中的血脉与诗魂。宿州路9号,始终是我念兹在兹、魂牵梦绕的诗歌圣地。 一 自1986年10月第一次在《安徽青年报》发表诗歌作品后,能上《诗歌报》就成为我梦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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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州路9号记忆
我出生在安徽肥东,初中时在陈集中学就读。记得上初三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日记本上写过几首所谓的诗了。那年我还向班主任递交了一份关于创办文学社的申请,被班主任否决了。毕竟那时候考试才是最重要的。 高中在梁园中学就读,高一下半年我们四个同学成立了“春雷文学社”。当年朦胧诗正流行,受影响我也学着写了几首诗。不过当时我的主要兴趣还是在写小说,对写诗并不太上心。 大概是在1988年吧,正上高二,有一次我去肥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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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验之谈(组诗)
还愿 去年深秋,在中山公园见过豆梨树 它身上的树疤、它不起眼的果实 为此,我写过一首诗 今天,取过快递之后 特地又去看了那棵树 从它的簇簇新叶中,辨认 不起眼的小白花,稀疏的小白花 绕树三匝,不甘心于 自己已迟到,不甘心于 只是从醒目的树疤 记住这棵豆梨树 不甘心于树疤长久而花开有时 我希望那树疤只是例外,只是 这一棵豆梨树 这样,就不必纠结于 如果心灵是一棵树
独秀 |
随笔二则
我的致谢函 今年上半年,《诗歌月刊》专栏编辑找出了我在《诗歌月刊》前身《诗歌报》《诗歌报月刊》上发表的习作,最早的是发表于1989年2月6日《诗歌报》头版的两首小诗,其次是同年7月6日刊发的习作《伞下岁月》。在《诗歌报月刊》时期,1992年第3期“新人新作”专号上刊发习作二首,1998年第4期刊发习作三首。这些诗作是我起步阶段的一点印记,回首当年虽然不免汗颜,但编者对新人的鼓励与激发作用不容小觑
独秀 |
不可克服的诗(组诗)
白荷 这些白色,在水里 如同水,如同空气 但比水柔软,比空气更洁白 更能让幻想蔓延 让人入梦,在不是梦的 空白处醒来 万物源于泥土,它们 永远被淤泥所困 却不带一点泥土的气息 仿佛它们与泥土无关 只与水和空气有关 与这夏天的风有关 促使它们开花的 是什么? 又是什么使它们在夏天 洁白得像雪 这么清凉? 并非抒情。它们站立在水里 水深火热。也非形容 而是它们必
先锋时刻 |
所获(组诗)
沉默和争执 有时我想,到了 博尔赫斯的年纪, 我会怎么做,尤其是, 我会怎么对待那沉默。 为它建一座图书馆, 用多种异形文字和大部头著作 将它保存?在外部, 你看不出那建筑是什么。 就眼前的悲伤而论, 我是数十个目盲的博尔赫斯—— 夜里,我听见他们 相互争执,为每一件事情。 事后记 不相信这是发生在 真实世界里的事情。 这气温不对,不是雨天那种; 这体温也不对,不
先锋时刻 |
日常生活(组诗)
大鲸 想一想,如果这世上没有了风 一切都会没了模样 也不可能有色差 没有力量 此刻,沙丘在静止,大海在静止 一头大鲸浮出海面,没有风,它不可能 把海水搅得哗哗响 一切都是无声无息的,鲸耸起头颅 不会有声响 身子坍塌自然也不会有声音 没了色差,我也看不到大鲸 我记得我在海面上奔跑时,好像撞上大鲸 因为都没有风,火山似乎也撞过我。 灵魂问题 我坚信万物都有灵魂,一条死去的
先锋时刻 |
整个世界在他心里(组诗)
纪念或分别 他们都已经人到中年, 迈动脚步时依然轻盈, 但脚踏在路面上略显沉重。 夜晚黑沉沉的, 他们一起走着, 话有分歧,双方都在小心维护什么。 越是这样,就越是出现了伤害。 三十年的友谊经不起世事变迁。 刚刚坐在街头举杯喝酒, 多像是一场纪念或分别。 街头的灯火更加 衬托出夜晚的黑暗寒冷。 他们像时光剩下的灰尘。 美好与空虚 傍晚我们驶过江边, 行道树的叶子被风
先锋时刻 |
传说得不到考证(组诗)
湖水 反嘴鹬鸟为湖水衔来一件 乐器。你得提防, 梧桐想把去年的叶子赚回来, 还会取走你的听觉。 春日无声,一粒螺蛳 也可以加入合唱团。你得仔细听。 水会一分为二。这不是二重奏, 而是水复制了自己—— 在这里,万物均可分身。 白鹭在镜子上发现一只惊鸿, 它的叫声,你得仔细听, 否则你听到的,可能是回声。 风在湖面刻字留念,看不懂的 天书,等待谁读? 你得仔细听,群山有可